如果以贸易结构来衡量，中国的4万亿美元贸易量，其实际价值远非数据那样明显。

宏观调控与行政审批职能严格分开，建立以货币和财政政策为主的宏观调控体系。（4）它要求有效维护社会稳定和社会秩序。

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首次会议传递出坚定而丰富的改革信息，将进一步提升全社会的改革信心，进一步调动各方面参与改革的积极性，进一步强化各地区、各部门的改革责任担当，以坚定不移地朝着全面深化改革的目标前进。这些重大改革可以使农民带着土地财产权进城，可以使一部分农民有条件成为中等收入群体。2014年中央一号文件也明确提出，在落实农村土地集体所有权的基础上，稳定农户承包权、放活土地经营权，允许承包土地的经营权向金融机构抵押融资。第二步，利用社会需求和社会压力，促进官办社会组织加强专业化，改革内部治理，提高运行效率。（1）改革调整利益格局。

当前正面临第三次大考，即这次《决定》提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改革总目标、并由此建设现代国家。进一步说，市场决定性作用与深化农村改革直接相关。记得我插队前家乡南宁这样一个首府城市，全城只有一间被视为高端消费场所的"奶品店"，在那里喝杯热牛奶的价格是一杯豆浆的10倍，从小直到初中毕业下乡前，我大概也就跟着父母去喝过两三回。

改革前，我国农业尽管化肥、农药没有今天用得那么多，但那时的化肥、农药品种的"安全"性可比今天严重得多。因为掺水后奶的浓度降低，奶站收奶时就用波美浓度计来测假。收奶方于是引进了有机氮检测技术，因为牛奶蛋白质含有机氮，而米浆成分主要是淀粉，不含有机氮，奶中有机氮含量低于正常，就表明有掺假。但无论如何，当地人说白萝卜吃不得，为什么？因为"吃了饿人"。

以至于一些厂家又打出"无糖奶粉"、"淡奶粉"的牌号。除了有机氯，当时的农业还广泛使用剧毒、高残留有机磷（1605、1059、3911等）、汞制剂（赛利撒、西力生）等。

首先是那时牛奶供应极为短缺。其实就常理而言，短缺时代的市场中假冒伪劣猖獗倒是不难解释的，因为那时是卖方市场，对别无选择的购买者什么都能卖出去。如此恶劣而公然的情况当然不多，而且当时也有些品牌口碑不错，如"完达山"、"红星"等。这样就无怪乎帮助消化的东西也是那时的"有害食品"了。

可以说在改革前，除了"顶层"外，即便是中上层中国人，通常也只能从"大白兔奶糖"、"麦乳精"和一些高级奶油奶味点心中体会作为添加物的牛奶美味，而大多数底层国民，尤其是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（接犊的饲养员除外）根本连牛奶的气味都闻不着。毛泽东时代"食品安全"问题不凸显，不过是因为那时食品匮乏的问题太凸显而已。由于人不吃，那里的萝卜也被培养成了根小叶大的品种--也可能相反，是人们不培养大根品种而使其保持了比较原始的状态。当然这些办法"交易成本"大而成交量小，难为长久之计。

毛泽东时代大概的确没有毒奶粉问题，因为那时除牧区和具有游牧传统的少数民族外，绝大多数的中国人几乎完全不消费牛奶。1980年代我国奶业开始起步，但时至1982年，10亿人口的中国奶产量仅595万吨，人均奶消费仅5.9公斤，而同样人口众多的穷国印度，同年人均奶消费已达20公斤（据《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》，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6年版，附录628、630、695、697页统计），国人的奶消费水平甚至不到印度的30%。

一种麦粉、糖和少量奶粉配制的"麦乳精"（又名乐口福）就是高级营养品，送礼、看病人能用到它，就是很大的情分了，而产量很少的纯奶粉主要用作高档食品工业的添加剂，商店里几乎看不到。由于没有婴幼配方奶粉，一般奶粉质量也不可靠，加上国人还很穷，加工成本能省则省，所以与奶粉相比，当时国人尤其是婴幼儿主要还是消费鲜奶--那时灭菌保鲜密封包装技术还未传入，所谓鲜奶即未经灭菌，需要煮食的瓶装原奶。

而那个时候农民无食可消，唯恐胃健，哪里经得起这种加剧饥饿的"健胃消食"？当时人们都为填充荒腹而犯愁，1960年代初甚至清华大学都曾推出"科研成果""双蒸饭"：把蒸好的米饭再蒸一次，使其蓬松体大好"哄肚皮"，而且还像是吃上"干饭"--那时很多人喝稀饭都喝怕了。其实白萝卜有"健胃消食"功能，中药书里倒是写着的。到了过剩时代就不同了，买方市场竞争激烈，消费者能够挑三拣四了，假冒伪劣一旦败露，你就别想在市场上立足。所以公社化时代农民消费牛肉牛奶的机会实际上比传统时代还少。西方环保名著《寂静的春天》，就是讲有机氯农药的可怕。但那时的食品质量问题其实是很严重的。

直到改革初期，中国平民才对牛奶有了需求。但无论如何，后来排除阻力提出亡羊补牢的还是这个新西兰股东，这难道还不令人深思吗？ 进入 秦晖 的专栏 进入专题： 食品安全 。

但是在牛只归农户所有的时代，在以役用为主的前提下，农家偶尔也有享用牛肉、牛乳的机会。我在农村时亲眼看到当时对六六六的滥用：不但用于田间，还被当地人用于熏杀马蜂（马蜂蛹和幼虫是当地美味）、用于毒鱼以取食。

人们知道三鹿奶粉三聚氰胺问题引起社会反映后，当地政府一直掩饰真相、庇护企业，而持有三鹿43%股份的新西兰恒天然公司却不顾自己利益可能受损，要求政府处理此事。进入新世纪后我国乳业迎来大发展，凭证供应、奶站取奶的景观基本消失，超市所购灭菌包装的鲜奶打开即食的消费方式，也取代了原奶煮食的习惯。

以至于那时以牛奶为原料的产品纷纷标明"牛奶粉"以示区别。所以尽管由于"信息不对称"，买方市场也难免有假冒伪劣，但严重的假冒伪劣一般还是与卖方市场相联系的。下乡后，我们村一位当地出身、在外当大官的衣锦荣归，随行公子比家乡同龄儿童高出一截，村民纷纷传言说这孩子是"喝过牛奶"的，所以长那么高，那口气牛奶简直如仙丹一般。我国传统汉族农村，无论南方的水牛，还是北方的黄牛，都是役用的，乳牛、肉牛是外来的近代事物。

  当年的"食品安全"问题 但这当然不意味着那时的"食品安全"标准高于现在。据西安奶业人士说，与掺假斗争的第一回合自从奶业初兴时就开始了，那时一些奶农为图利就好往奶里掺水。

刚刚走出匮乏的人们，有胜于无就很知足，也不太在意质量，那时也没什么消费者权益的概念，更没听说"三一五消费者日"。我们的孩子在那个年代出生后，家里由于为奶操心，当时就注意到这些情况。

  国人食品的"前牛奶时代" 历史是现实的镜子，对现实的理解必须有历史的眼光，这里可以举一个例子：近年来食品安全问题闹得人心惶惶，尤其是国产奶粉掺入三聚氰胺的"毒奶粉"事件曾经成为舆论的热点。那时的农民甚至有把六六六粉往自己身上抹用以杀灭虱子的。

同时三聚氰胺的热稳定性强于尿素，不会一加热就分解，释出氨气露出马脚，但惟其如此危害也更大，可以说是第四代掺假技术，高科技了耶。加之大型乳业公司纷纷崛起，"麦乳精"已成逝去的记忆，全脂奶粉、配方奶粉、酸奶等商品品牌令人眼花缭乱，乳业已走出短缺经济，进入了竞争激烈的买方市场。说毛泽东时代的食品安全标准更高当然是不可信的，但今天的食品安全问题也确实不能单纯说是一种市场现象。就像当年俄罗斯在转轨之初什么都短缺的时代，假冒伪劣也很泛滥--令人难堪的是，那时俄罗斯市场的假货，如鸡毛填充的"羽绒服"等等很多是我们的同胞弄去的，以致"中国倒爷"在俄罗斯至今声名狼藉。

  买方市场时代的掺假现象 显然，我国的食品安全问题不是近年才有的，从奶业掺假的历史可见一斑。但是后来俄罗斯市场走出了短缺陷阱，"中国倒爷"渐渐就吃不开了，今天俄罗斯市场已经很少假货，仍在俄罗斯打拼的华商也基本都是规范经营的了。

可是2004年出现安徽阜阳毒奶粉事件，2008年又出现更严重的三鹿毒奶粉事件，就不好再这么解释了。我不禁恍然大悟：这不是第四个回合了吗？当年的尿素与如今的三聚氰胺，其实都是走的"以廉价有机氮冒充蛋白质"的思路

这个挑战是深刻的，冲击将是全面的。原因不在于政府的号召，而在于中国经济增长的因素在发生变化。